雾霾中的人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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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天已大亮。拉开窗帘,抬头遥望,远处的高楼大厦如在云雾之中,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,近处的树木若隐若现。我所住的地方,素有“绿谷”之称,但它也沦陷于雾霾之中,没能幸免。
不知从何时起,雾霾侵袭了大江南北的广阔土地。重工业集中的河北等地方成了严重的受灾区,帝都北京以紫禁城等历史古迹名扬天下,近年来它因在雾霾中风姿绰约,更是爆得大名,有成为宇宙最牛城市的潜质。柴静女士拍摄的《穹顶之下》只是冰山一角,雾霾更多深层次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。绝大多数草民只能像卑微的蝼蚁一样,年复一年、日复一日的在雾霾铸就的如诗如画的“江南水乡”中苟且偷生。
有朋友和我说,他要逃污染严重的都市,回到绿水青山的农村,那里才是他眷恋的土地。他的计划遭到家人的极力反对,理由是大城市拥有教育、医疗等得天独厚的优势资源,乡村清新的空气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。在家人的软硬兼施之下,朋友最终继续留在了车水马龙的都市。
许巍在《蓝莲花》中唱到:“没有什么能够阻挡,你对自由的向往。”有多少人渴望能在灰色的世界,穿越层层羁绊,抵达理想的彼岸,最终有幸如愿的人却寥寥无几。理想和现实之间总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,极少数幸运者抵达彼岸后,发现跳出了原来的围城,又步入了新的围城,只能惆怅的回望早已离别的地方。
一千多年前,陶渊明在他的笔下描绘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桃花源。“种豆南山下,草盛豆苗稀。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。道狭草木长,夕露沾我衣。衣沾不足惜,但使愿无违。”如今那些从都市回到乡村的人士,想要过上农夫、山泉、有点田的恬淡日子,要么有一定的积蓄,无衣食之忧。要么有不错的动手能力,能做到自给自足。事实上很多五谷不分的城里人,并不知道田园生活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诗情画意。夏日稻田边的蚊虫常常让人难以招架,荒芜的村庄时常有野猪光顾,辛辛苦苦种下的农作物可能一夜之间就成了各种动物的腹中美餐。凋零的村庄只剩下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,他们留守在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,但已没有精力修缮被风霜雨雪侵蚀的各种设施。如果遇到突发重病,很多时候只能听天由命。在空气清新的乡村生活,肩负着另一种生命不可承受之重。
那些脱掉乡村外衣的新“城里人”,身后是遥远的故乡,眼前是车水马龙的都市,天罗地网的雾霾,无休止的堵车,各种不安全的食品。故乡成了回忆中的海市蜃楼,安身立命的繁华都市是一座没有归宿感的岛屿,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有位逃离了都市,隐居于大理的朋友说,避开了雾霾,只是暂时远离了浑浊的空气,新的迷惘又接踵而来。他说多数人的物质条件比以前更好了,可快乐却越来越少。如果成熟的人必需要拥有尔虞吾诈的世界的深刻,以丧失童年时代简单的快乐为代价,那么成长的终极意义在哪里?我们在流浪的路上,哪里才是值得终生托付的安心之处?一切只能在时间中寻找答案。
1989年3月26日,一位毕业于北大的天才诗人静静的躺在火车轨道上,他为日益凋零的农耕文明写下了沉痛的挽歌,呼啸而过的列车把他的身体碾压的血肉模糊。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”海子曾这样热情的讴歌着心中的殿堂,在朝圣的天路上寻找着生命的家园,却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离开了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。他以一个先知先觉受难者的姿态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,白衣飘飘的80年代戛然而止,物欲横流的90年代扑面而来,雾霾笼罩大江南北的21世纪不请自到。
雾锁中国、“霾”处可逃,这是大多数中国人面对的现实世界,承载农耕文明的乡村已在流逝的时光中慢慢凋零、破碎。我耳边回荡着一位哲人的低吟浅唱:“茕茕独行的我,卑悯己身,不敢以志相望,背众而行,寻找只有一个人的村庄。那是我的气质和宿命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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